“扶贫兵团”
2013年农历年底,王新法回石家庄过年。
新年里,薛家村的乡亲议论“王总”。有人说:“你们就是幼稚,还把扶贫什么的当真了”。有人说:“你说,天底下能有这样的好人,路远三千,水隔洞庭,从石家庄跑来石门来扶贫?”也有人说:“可是,你说不当真吧,王总这人还真不是那种只有嘴巴子劲的人呢!”后来,有人提议以“王总会不会再来”打个赌,结果,认为不会来的,占了半数以上。
然而,2014年农历元宵节没到,王新法突然就站到了曾德平家的门前。
大包小包几个。包里面,有锅碗瓢盆、一个液化气单单灶、哑铃等健身器材。
身后,还有一个年纪小他10来岁的男人、一个15岁左右的男孩。
王新法给曾德平拜过年,说:“二哥,这次,我真的来了。”再转身介绍身后两人:“杨连合,表弟;杨钰泽,表侄,因种种原因辍学了,我就把他们都带来薛家村扶贫来了,就算我助手吧。”当晚,曾德平接王新法三人“吃年饭”,席间,很少喝酒的王新法喝了酒,兴奋的宣布:“你们别看只有我们三个来了,我高兴地告诉大家,现在,我的身后,已经军方的力量支撑了!”然后,是一个爽朗的大笑。大家不懂他的意思,王新法说“我组建了一个扶贫兵团呢”,便把他这次回石家庄的事一一说与大家听……
原来,王新法这次回石家庄,还做了一件很重大的事:组建他的“薛家村扶贫兵团”——“与民共富”军人团队。连续多天,电话,短信,网络……王新法用一切方式,寻找志同道合的战友。如果路程在几百公里之内,王新法还尽可能约着面谈。主题只有一个:大家以军人的名义走到一起来,帮助薛家村摆脱,也实现个人的人生梦想。“当然啰,世上的事有多少能一帆风顺?在劝战友们加入的过程里,我就没少碰钉子。有些人一听,眼睛就瞪大了:‘什么?千里迢迢跑湖南石门去?脑子没进水吧?将钱将物将时间,拿来自己做点什么不更好?都花甲左右的人了,享受都来不及,还谈奉献?’‘再说,带个几十百把万去改造一个地方,还不是大海里丢滴水呀?!’‘还有,你都诬陷了几十年,你还以德报怨?’……战友这样说,当然有战友们的道理,因为,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,我也不能将自己想法强加给他们,不过,我还是要给他们‘洗脑’,我说呀,‘人就几十年光阴,总得做点有意思的事对不对?我们还有多少可以用的光阴?不多了,真的不多了,所以嘛,做点事,积点德吧。我们是军人对不对?全国有多少军人?如果我们走在前面,走出一条军民共富的路子,为国旗增光,又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?!至如我个人,头脑发热也好,以德报怨也好,只要在做我想做的事,我就非常乐意,非常快乐……
没有人否认军旗的力量。王新法的“游说”下,很快,一部分现役的、退役的军人,召集在“与民共富”的旗帜下——
谢淼,女,1965年12月出生,河北衡水人。
父亲14岁入军营,是“抗大”毕业生。哥哥也是军人。她也是军人,后转入北京铁路石家庄公司。因与孙景华相识,继而认识了王新法,因而加入“与民共富”军人团队;
徐书真,女,1952年出生,河北保定人。1969年10月入伍,武警大校警衔。超声领域专家。
当年,王新法在兰州军区射击队时,徐本真从西安交大医科大毕业后,也分在该军区。两人成了“哥们”。当王新法坦言“我们都老了,找点合适的事做,也算不亏这一辈子”,邀她加入与民共富军人团队,她亦成为这个团队军衔最高的现役军人。
这个团队的其他人员还有:
解明芳,石家庄医药局副局长,退役军人;
刘大毛,山西人,退役军人,工作于山西某人武部;
任振平,湖南津市人,饮食公司退休员工,退役军人;
王力华,湖南长沙人,副食公司退休员工,退役军人;
边海平,梁坪新商界网络科技公司总经理,退役军人;
此外,还有李金海、华有余、杨松恒等一个又一个在役或退役军人;
曾德美2013年2月退休,不是军人,无意加入军人团队,带王新法来薛家后,她回了石家庄,在石家庄一房产公司找到了一份月薪6000的工作,可是,“就不和道为什么”,她最终以军人家属的名义,加入“与民共富”团队中,并成为王新法最有力的助手……
事情做到这个份上,谁还会怀疑王新法对薛家村的真诚?!当天的饭桌上,曾德平以自家酿的、滚烫的包谷酒敬王新法,代表薛家村人表达最真挚的谢意。
之后,王新法清扫住处的堂屋,在此设立“与民共富”军人团队指挥部。
门贴王新法自拟的对联:
戎装戌边卫国保家人民子弟兵
解甲归田富民强邦共和国忠臣
横比:精忠报国
指挥部一设立,王新法即在此召开“军人团队代表大会”,他向大家坦陈了他的经历,号召大家“与民共富”,在共同富裕的道路上一个也不能少。
据当日统计,114位在役或退役军人,成为“与民共富”军人团队的一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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